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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湖奔雷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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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艳丽女人,在赌场上将自己价值千两黄金的手臂作抵押,其后手臂失踪,而接二连三的神秘事件不断发生。
神捕郭康卷入此江胡恩怨中,为找寻这女人的手臂,他发现了一件惊人的武林大阴谋……


金陵城最大的赌场是「九如赌坊」。


城内的人要玩一两手,很自然就要到那里去。


九如赌坊的口碑是「公正」、「不会出术」,这就是说,它不会在骰子里灌铅,亦不会换牌。


开这赌场的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叶坤。


他虽然五十四岁,但看外表,人人都说他只得四十 .


叶坤吃得开的原因是疏爽,至少表面上是这样。


九如赌坊的招牌做响了,来赌的男女不分远近,整天都是挤得赌场满满的。


此刻虽然赌徒如云,但多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赌大小的赌桌上!


一个穿淡蓝裙子的艳女,左手托着香腮,黛眉深锁,看着瓦盅内的骰子:「大!」


她像赌身家似的,五百两一口,一连买了七口大!


但,开出来的却是七铺小!


她很美,在金陵城内找不到这样的美人,身材玲珑浮凸,腰细皮肤白,凤眼圆圆,眼波似水!


但,她是用左手的左撇子,右手似乎一直缩在衣袖内!


「我偏不信邪,大!」美女左手一推,将身旁所有的银两推了出去,「你那里大概有四百两,来尽地一铺!」


叶坤远远盯着她,在猜估她的来历,打骰的荷官,是他信任的肥仔洪:


「买定离手,开…」


「这么邪?又是小!」四周的人惊叹,准备散开。因为艳女所有的钱都输光了!


她呆呆的坐在椅上,额上沁出汗珠。


「叫你老板来!」艳女突然娇喝:「我还要赌多口!」


四周的人群又聚拢过来。


「你用什么下注呀?用自己?陪叶老板睡一晚,也许值一百两!」


周围的赌客调笑起来。


叶坤在这时就走到她面前:「姑娘,你要怎样赌?」


「就赌我这只右手,她起码值一万两…现在…」艳女将右臂搁在赌桌:「一铺赌五千两!」


四周的赌客又议论纷纷。


「一只手值五千两?」


「大美人也不值这价钱呀?」


「粉月楼的名妓淡香,最多是一百两一晚…她嘛…贵极不外乎五百两!」


艳女没有理会四周人等,她只是瞪着叶坤。


叶坤亦凝视着她。


「好!」他点了点头,「买什么?」


「买大!」艳女左手轻拍桌子。


「待我来。」叶坤示意荷官肥仔洪让路借过,他持高衣袖,双手捧起瓦盅摇了摇:


「开!」


这次三粒骰子是二、三、四九点小!


「你输了!」叶坤透了口气,五千两足够买起半家九如赌坊。


「我输了!」艳女失落的叹了口气:「这只右手是你的了!」


叶坤身后,有人示意拿刀,有人望着叶老板。


四周的观众亦静了下来,想看「切臂」,美人切臂!


艳女摇了摇头,左手猛地伸入右手衣袖,用力一拉「卡」的一声!


她将右手手腕硬生生的拉了下来:「你的!」


站在较远的围观者吓得叫了起来:「切下来了?有没有流血?」


叶坤很镇定:「姑娘,这又何必呢?」


艳女左手拿着的右手赫然是一只木雕的手!


手雕得和真的一样,木是白色的,指头部分还涂上红色的指甲油。


艳女原来是个伤残,她右手肘下是装上木制的假手。


木头飘出一股香味!


「奔雷手?」叶坤脸色一变:「姑娘…不…莫小姐…小的不敢收…你请拿回!」


他恭敬的捧起木手递回去。


「叶老板果然识货!」艳女媚笑:「愿赌服输,这手你小心保管,三天后我带银两来赎!」


她望了望四周,突然身影闪动,左手快得出人意外,「拍、拍、拍」的,一连将那些口花花的赌客每人刮了个
耳光,跟着蓝影一闪,就弹出天阶,跃上瓦面,走了!


叶坤连忙的将木手捧在怀里:「赌场下午休息,各位请回吧!」


他喜形于色:「今日不做生意,明天请早!」


赌场的打手、荷官见老板这样说,亦纷纷将赌仔请走。


片刻间,九如赌坊就空荡荡。


「上铺!」


叶坤是住在赌坊后的,他双眼发光,一个人捧着那只木手:「哈…嘻…天下第一武器〈奔雷手〉落在我叶某人
手上了!哈……」


他反反覆覆的看着这只木手。


木很香,有股似檀香的味,很轻,似乎是实心的。


「咦,又没有机括,怎算是天下第一武器?」叶坤将木手把玩了半天,始终找不出这件武器的秘密。


「会不会是假的?」他将木手又敲又摇。


「不会的,看衣饰年纪,那女的明明是莫怜香,她佩的武器,应该是杀人于无形、取命快如风的奔雷手呀!」


他又逐片指甲按动,没有暗器射出,这武器利害在哪里呢?


叶坤凝神在想。


在窗外,那个荷官肥仔洪亦在鬼鬼祟祟的偷看。


一个又一个时辰过去了,叶坤还是一个人困在房内,已经到上灯时候了…叶坤苦苦思索了两个时辰,还搞不清
〈奔雷手〉的用法,就在这时,屋外突响起两个男声:「叶老板,获得『宝贝‘能不能拿来开开眼界呀?」


「中州二煞?」叶坤一凛,他三扒两拨将那只木手收入一个布袋内,跟着放入橱柜里,然后推门而出:「两位
这么晚来,有何见教?」


「我们想要〈奔雷手〉!」两汉长得差不多,都是虬髯,手拿单刀。


他们是剧盗,杀人不眨眼,大的叫雷鹏,小的叫朱卓。


「废话不要说,拿来!」朱卓就想冲入房。


叶坤衣袖一甩,一股劲风扫出:「那是客人押在赌场之物,怎可给你?」


朱卓被震退两步,雷鹏抡刀就砍这时,赌场的看场打手纷纷擎刀枪出现,但叶坤一个人力战朱、雷两汉,五十
招内,还是打个平手。


「两位,那〈奔雷手〉是莫小姐押在小的赌场,得罪啦!」


叶坤突然衣袖一甩,这招「翻江倒海」力度甚猛,朱卓只觉劲风袭面,胸口一闷,整个人平飞,撞断了一度木
栏杆。


「好!姓叶的,下次再拜会你!」雷鹏上前扶起朱卓,两人一踪身就跳上瓦面。


叶坤吩咐赌场的打手:「不要追啦!中州二煞的帮手不知是否在附近,大家小心守住赌场,提防他们再来!」


叶坤吩咐完众手下,再推门入劈,只见橱门大开,盛着〈奔雷手〉的布袋已不知去向!


「不好,中了调虎离山之计!」


他眉头一皱,已无暇细看:「守住房间!」四字讲完,人已掠上屋顶,直追中州二煞!


赌场打手口住叶坤住的房,亦不敢撞入房内!


叶坤追了六、七里,哪里有中州二煞的影子?


「糟了!假如莫小姐要来赎,我哪有东西给她?」


他身子一顿,就坐了下来:「完啦…传了出去,江湖上要找『九如赌坊‘麻烦的人更多了!」


在同一时间……郭康在城北「六妙斋」吃过晚饭,有点醉意。


他慢慢走回衙门,他仍是住在旁边的小屋内。


突然,他感到有团蓝影从身旁擦过,那是个苗条的少女,她用轻功快速掠过后,远在五尺外停了下来:「郭捕
头,你敢跟来吗?」


郭康有点酒意:「我有什么不敢?」


他踪身就追,两人一前一后的追逐着。


蓝衣少女专拣人少的地方走,一盏茶的时分,就来到一座破庙前,蓝衣少女停了下来。


郭康想不到对方的轻功这样了得。


「郭捕头,希望你替我取回一样东西,否则,天下就大乱啦。」蓝衣少女媚笑,她的眼波似水,意态甚骚姣。


郭康只觉心头一荡,这么美的女孩子,是会令一个男人动心的:


「姑娘贵姓?你丢了啥东西?」


「我是莫怜香!」


少女媚眼又是一抛:「我赌钱输了,身上又没有银两,所以,才用一件武器押了几千两……」她将经过说了出
来。


「江南『杯莫停堂‘的莫小姐,你用钱去赎回不就成了吗?」郭康摇了摇头:「我吃公家饭的,哪来这么多银
两?」


「我就是找不到人借钱!」莫怜香娇嗔的顿了顿足:「要回我家拿钱,最快要十天来回,我怕有人等不了,为
争那武器砍杀起来,那岂不是作孽?」


「莫小姐,以你父亲的面子,谁人敢扣留你的武器?假如你签一张欠单,不就可以拿回吗?」郭康笑了笑:「
倘若你要我作一个中间人,我可以和你一块去!」


莫怜香又顿足:「女孩子赌钱欠债,我怎能让阿爹知?」


她左手突然按着右边衣襟,轻轻一拉,一边乳房就露了出来!


那奶子浑圆坚挺,乳头是小小的一点,乳晕亦是粉红的一小片,像支小竹笋一样。


郭康是个正常的男人,他忍不住盯了两眼。


「郭康,假如你替我取回〈奔雷手〉,我可以陪你睡觉!」莫怜香柔声道,她托起奶子:「一定可以令你快乐
的!」


「快…快收回…」郭康想不到一个大家闺秀,竟然会将自己的肉身露给男人看的:


「我不要…你…你想我怎样帮你?」


「最好是偷回,等我筹足钱,再还给赌场!」莫怜香左手拉了拉衣襟,乳房缩回裙内:「我不想给人知输了这
么多!」


「要吃公家饭的去做贼?」郭康失笑:「不必那么严重!叶坤我是认识的,来,我和你去,只要讲一声,银子
迟点还没有关系!」


郭康扬了扬手:「走吧!」


莫怜香咬了咬小嘴,慢慢走了过来。


郭康转身就想走,突然,破庙内蹿出一个黑影。


「看刀!」手上扔出四把飞刀就射向莫怜香。


「小心!」


郭康一个跟斗倒后,二掌平推,一股劲风击向飞刀!


「哎唷!」莫怜香身子一慢,虽避过了三把飞刀,但仍有一把割过她的右肩。


「莫怜香,你没有了〈奔雷手〉,迟早要你的命!」那黑衫蒙面穿夜行衣,一击得手后就急退,像箭一样往庙
后急奔!


郭康一运气就追了上去:「伤了人还走?」


「郭捕头,救我!」莫怜香的娇呼,将郭康召回。


「你有这么多仇家?」郭康笑着,走了回来。


「假如不是这样,我爹为什么要给我造了〈奔雷手〉这武器傍身!」莫怜香右臂平伸,血光殷然,更露出右手
是腋下没有了的!


「啊,你……」郭康亦想不到这糜美的女孩子,竟是个伤残,他虽然有酒意,但似乎清醒了很多,他扶着倒地
的莫怜香:「要杀你的是谁?」


「是我爹的仇家!」她蹙眉,样子更是可怜,郭康只觉触手之处柔软,一阵女儿香袭人,他想看她的伤口!


岂料电光火石之间,莫怜香右手手肘突然一撞就撞着郭康胸口的闷穴,跟着左手一点就连点郭康身上四、五处
麻穴!


「你……」郭康闷哼了一声倒地:「莫小姐,你设这个局陷我?这…这为什么?刚才是你的人放飞刀?」


莫怜香甜甜一笑:「对的,那几柄飞刀,要不是我自己迎上去,怎能碰到我呀?郭康,你脑筋不笨,但始终栽
在我手上…嘻…嘻……」


「你想怎样?」郭康仍很镇静。


「不怎样,我有点喜欢你……」


莫怜香左手伸出,剥开郭康胸前的衣钮,跟着伸了进去,摸着他粗壮的肌肉,还有乳头!


男人被女人搓乳头,郭康抽了口气:「你不是要杀我?」


「不!」莫怜香突然伏落郭康身上,她伸出舌尖,不停的撩郭康的乳头,仅有的手就解他的裤带……「你……」
郭康只觉那又软又滑的手握住他的肉棍子,慢慢的搓来搓去,又轻捏他两颗小卵。


郭康忍着,她搓了半晌,见他的肉棍子还是软软的:「哈…你不成?」


郭康的面一红,他被女人狎玩还说出这样的话,他想不出这「大家闰秀」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!


莫怜香搓了一会后,身子慢慢滑下,她张开小嘴,一口就含住那软绵绵的东西!


「噢……」郭康轻叫起来。


她小嘴先啜了红彤彤的棍头,跟着舌头就沿着那凹下的坑,不停的撩来撩去!


「哎…你……」郭康的身子抖了抖,他在这种刺激下根本无法再「忍」!


那话儿筋脉怒张,硬硬的竖起。


「雪…雪……」莫怜香又啜了两下,才松开小嘴:「哗,想不到本钱雄厚,还有六寸呢!还有,你喝过很多酒,
那话儿还有酒味呢!」


郭康一面尴尬,吮肉棍吮出酒味来,真是匪夷所思。


她慢慢站起,解开淡蓝裙子。


她是完美的,除了少去右手!


那肥大的乳房、纤细的腰肢、平坦的小腹,再下是一般稀稀疏疏的毛毛,及粉红色的两扇皮!


「姓郭的,等你享受一下真正的女人!」莫怜香慢慢的蹲坐在他肚皮上,用那两扇皮不停的揩那根肉棍!


她不是一下子就「吞噬」那热棒,只是用那两扇皮去磨、去揩!


那贲起的「蚌肉」流出汁来,慢慢的开始湿润!


「你闻闻,香不香?」她用左手抹了一些,揩落郭康的口鼻上!


湿湿滑滑的当然不好受,那些汁液,始终是有少许「膻臊」的!


「你…你……」郭康将头摆来摆去:「你是花痴!」


「不!我喜欢精壮的男子!」莫怜香一坐,将肉棍塞入自己的暖窝!


「哎…哟…噢……」她呻吟起来,叫得很娇、很轻,郭康只觉肉棍裹在她紧紧的牝户内!


那是未生养过的女人!那里又暖、又湿、又紧。


她骑着他的肚皮,一下又一下,慢慢「加速」起来。


「哟…哎……我要死了…哎…真好……」莫怜香一手扶着他的胸,身子直摇。


被一个伤残女郎「强奸」,郭康啼笑不得!但她的胴体既滑且软,真的柔若无骨,他开始感觉到高潮来了!


她坐在他话儿上,连连顿了六、七百下!


突然,她腰肢左、右的连扭了几下!


这种刺激,郭康是从来没有试过的,他的丹田一热,要忍也不忍不了:「你…噢…我…不成了…呀……」他虽
不能动,但身子本能的抽搐起来。


一道热流直喷向她的花心!


她紧夹着他,穴婪的榨干他每一滴。


他喷出很多,郭康的子孙很快的就倒流落自己的肚皮上。


「享受完了?」莫怜香拉过他的衣物,揩抹湿漉漉的地方:「都是你的『东西‘,还给你!」


她将衣服扔在他脸上。


「郭康,我已给你好处,今后,我吩咐你做三件事,你必须立刻去做,否则,江湖上就人人都知神捕郭康迷倒
莫怜香,做出见不得人的事!」


她穿回衣服:「第一件事,你马上到九如赌坊,替我偷回〈奔雷手〉,记住,不要泄漏是我叫你做的!」


她说完扭头就走。


「小姐,你还未替我解穴呢?」郭康大叫。


「躺在这里喂半个时辰蚊子,穴道自然会解的!」莫怜香掠出破庙。


郭康见她背影一消失就坐了起来:「小姐,穴道我半个时辰前已运气解了,不过,那时正快活得紧,我舍不得!」
郭康自言自语,快手快脚穿回裤子。


他运起轻功,直追莫怜香。


郭康的轻功是比莫怜香的强,很快,他就见到她的背影。


她是往进城的方向走。


在离九如赌坊半条街,莫怜香进了一间屋。


郭康跳上屋顶,伏在瓦面上,一招「倒挂金帘」望进窗内。


中州二煞坐在桌旁,一脸不好意思的!


「东西取不回,叶坤的功力不弱!」


莫怜香冷着脸孔:「你们真的没用!取不回,计划岂不是失败?」


「小姐,我们已在江湖散播传言,说叶坤取得了天下第一武器〈奔雷手〉,找上门来的江湖好汉,相信陆续有
来!」


「唔!」莫怜香的粉脸仍是绷紧:「我已搞定郭康,就看看他怎样替我办事了。」


她顿了顿:「银两呢?」


一个穿黑衣裤的大汉恭敬的说:「五千两银票在这里,老爷说,这是最后的一笔银两了!」


郭康认得这个就是在破庙内扔飞刀的人!


莫怜香神色凝重:「只要〈奔雷手〉一日不取回,弄得局势越乱,对我们就会越有利!」


雷鹏恭敬的道:「莫小姐,还有什么吩咐没有?」


「你两个派人到九如赌坊去,看他们什么时侯再开业,还有,问问我们混入九如赌坊的『针眼‘看看叶坤有什
么动静!」


郭康看到这里,怕暴露行藏,急忙将身子缩回。


他坐在瓦面上,恼筋传了几转:「看来,这个莫怜香是要对付叶坤,究竟九如赌坊和江南『莫停堂‘有什么过
节?」


他又想起莫怜香的吩咐:「好!就到九如赌坊去看得究竟!」


郭康是金陵城的总捕头,当然不会去偷看,他是堂堂正正的走去拍门!


「叶老爷刚回来,就把自己关在房里!」赌坊的人自然是认得衙门红人:「小的就去通知老爷!」


郭康望望赌坊:「这里的装修陈设,起码值八千两,有赌钱的客路收入,日进斗金啊!」


突然,内堂传出嘈杂人声:「不好,叶老爷子给人害死了!」


郭康弹起:「叶坤死了?」


「郭总捕头,你老人家在就好了,快去看看我们老板!」九如坊总管何国华气急败坏的:「他…他被人毒死了!」


叶坤是死在书桌旁的。


他似乎是用晚皈时,吃了有毒的东西,脸色发青绿,指甲亦是紫黑色,口角流出黑血!


桌上有碗豆腐、有碟菠菜、几块肥肉、一壶酒。


郭康看看叶坤的尸首,他死前似是一脸不相信的神情!


叶老扳的「流云袖」是武林有数的高手,杀害他的人显然怕打不过他,才在……郭康闻了闻各样食剩的食物:
「咦…这种配搭?」


他望着何国华:「你老板有没有指定吃甚么菜式?」


「叶老板很节俭,从不挑吃,厨房煮甚么他就吃甚么。」


郭康又闻闻酒壶内的酒:「你快去抓厨师来!」


赌坊的打手很快就来回报:「厨师阿光同荷官肥仔洪同时失了踪!」


何国华狠狠的说:「是他们毒死了叶老板,一定要抓他们回来!」


他望着郭康:「总捕头,你见到甚么下毒的象征?」


郭康用筷子翻了翻豆腐:「叶坤老板久于江湖,假如用重毒药,一定给他闻出,看见,很难毒死他!但,假如
用分量很轻的毒药,但无论任何一个高手,都吃不出来!分量轻的毒药,怎样在肚内变剧毒呢?」


郭康指了指那碗菜:「就是利用菠菜配合!」


菠菜配合豆腐吃,下肚后令人不适,因为产生了毒素,再在酒内下少许砒霜及其他毒品,叶老板吃下后,这几
样东西在肚内混合,就变成剧毒!


「下毒的人懂得用酒菜配合,显然是用毒大行家,叶老板怎不发觉身边有这样利害的高手?」


众手下你眼望我眼,似乎吓呆了!


「莫家小姐押在叶老板处的〈奔雷手〉呢?」郭康望了望何国华。


「不见了!」何国华额角冒出汗珠:「叶老板获得这木手后,一直关在屋内研究这武器,他死了……这〈奔雷
手〉就不翼而飞!」


何总管结结巴巴:「我们正在愁,万一莫小姐来赎……九如赌坊真的赔不起!」


「消息传了出去,恐怕江湖为争这〈奔雷手〉有大流血!」郭康叹了口气。


郭康差不多三更才离开九如赌坊,他一路行一路想:「这莫怜香虽然和自己有合体之欢,但看来…她正策划一
项阴谋……」


他想了很久:「这个失去右手腕的女郎究竟搞甚么鬼?」


就在这时,街角闪出一个黑影:「郭捕头救我!」


那人跪下就叩头:「小的不想做替死鬼!」


郭康拉起他,这个人赫然是荷官肥仔洪。


「厨师阿光呢?」郭康四边看了一看。


「他躲在前边草丛!」肥仔洪样子真的很害怕!


「快带我去!」郭康运起轻功。


但肥仔洪就跟不上:「总捕头……小的…不懂武功……」


郭康呆了呆,一手提起他……在草丛内,那个厨师不停发抖,他三十出头,亦是个肥仔:「捕头,我愿讲所知
的一切!」


「这里不宜说话!」郭康一手扯着一个:「到河边找只船,我们上去再说。



那个阿光已急不及待:「叶老板的死,与我们无关,有人看见老板中毒,叫我走,我心慌下,就听他们的,但
…我无下毒…每天买甚么菜,都是……」


就在这时,林中朴出两个蒙面客,四把飞刀就射向郭康三人。


郭康将荷官肥仔洪推倒,但那个阿光跟在他身后,行得较慢,「波、波」两声,飞刀入背。


「哎唷!」厨师阿光惨叫仆倒!其余两柄就给郭康手指挟着,扔在地下。


「好胆!竟敢杀人!」郭康抽出腰间的三节棍,一招「八方风雨」就打向两个蒙面人。


蒙面人抽出单刀招架,但斗了十余招后,渐渐不敌,两人再扔出三把飞刀,就落荒而逃。


郭康似乎摸清对方的路数,他走回草丛,阿光已经死了!


两把飞刀横穿他的心脏。


荷官肥仔洪面如土色:「郭捕头,杀害叶老板的人,可能就是要买『九如赌坊‘的人!」


「半个月前,有个老头上门找老板,愿用八千两银买下赌场!」肥仔洪说:


「老板不答应,那个老头很生气,说他敬酒不吃,将来必后悔!」


「老板为此,多请了一批打手!」郭康插了句口:「之后,就有独腕少女来赌,并押下〈奔雷手〉?」


肥仔洪点了点头:「是的,我曾偷看老板拿到〈奔雷手〉后欢喜之状,他说有此武器,一定可以击败打赌场主
意的人!立心仿制一把。」


两人边行边说,很快就到江畔。


但,江上无船。


「为甚么有人打赌场主意?」郭康坐了下来。


「因为赌场赚钱!」


肥仔洪滔滔不绝道:「每月起码有几百两银子干赚,叶老板又是孤身一人,无妻无子,那老头子说:「叶坤,
你赚了这么多年,应该收手吧!‘但,老板反驳︰『谁人嫌银子多?’老头哑口无言。」


那盘数,何国华总管最清楚,他事无大小都要管,厨子阿光每天买甚么菜,都是总管吩咐下来的!


郭康整个人跳起来:「何总管跟了叶老板多久?」


「很多年了,听讲,两人以前是海盗。」肥仔洪很健谈:「我三年前由同乡介绍来赌坊打工,但我很喜欢听人
秘密,所以知道老板不少经历!但何总管就很低调,老板在的场合,他一定不会出现,我们背后都叫他做『无声狗
‘!我平日和厨子光最老友,今晚,就是有人叫他逃走,我见他蒙不白之冤,想带他找郭捕头,但…想不到你竟然
到了九如赌坊!」


郭康掏掏身上,有几两银子:「肥仔洪,你拿这钱,天一亮就坐船走开几天,再回来衙门找我!」


郭康咬了咬下唇:「看来,装神弄鬼都是这个何总管!」他脚步奔向九如赌坊。


何国华此刻却不在赌坊内,他在香喷喷的女孩子闺房。房内只有一张大床,四周是点起檀香,四十多岁的何总
管就跪在床边。横依在床上的,赫然是莫怜香。她只穿了件纱袍,内里是甚么也没有。


那笋形乳房、淡黑的阴毛,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,她露出两条修长白晰的大腿,浑圆的足踝,涂上寇丹的足趾。


何国华捧着足趾在吮。


莫怜香另一只赤足就撑在他的前额,嘴角媚笑:「你真像头狗!」


「我就是你的狗!」何国华笑嘻嘻的,他将她的王趾每只都吮过了,嘴巴吻上她的足踝……「你的胡子令我发
酸呀!」莫怜香双足乱抖,大腿抬处,尽头的迷人洞,两扇粉红色的嫩肉,惹得何国华舐得更加起劲!


他越舐越上,莫怜香躺了下来,张开大腿。


「香,好香!」何国华像头狗伏落在她大腿上。


莫怜香一夹,夹着他的头:「啊…噢……」


何总管的舌头,钻到红彤彤的水帘洞去,他除了舐得「碟,碟」有声外,还用牙齿轻咬山丘上的毛毛。


「啊哟…噢……」莫怜香口里吐出锁骨销魂的声音。


她的左手忍不住大力按着何国华的头,这一来,他的口、鼻都埋在她的牝户内!他一点也不为意,仍是大口大
口的舐……「哎哟…胡子…要命呀…」莫怜香不住的摆动她的纤腰、肥臀:「你这…老狗…把嘴…倒有这用!」


「唔…唔……」何国华口鼻都是水渍,胡须上亦沾有不少白泡,他双手一伸,就握着莫怜香两个笋型乳房:「
我硬起来了!」


他手指搓着她两粒乳蒂,那两颗腥红的小豆豆已发硬、凸起。她的乳旁被他扭至出现一条条淡红的指印,她喘
着气:「上来吧!」


九如赌坊的总管,急忙宽衣除裤,他下身已挺起,那话儿只得四寸。


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竟欢喜其貌不扬的中坑?(粤:中年男人)何国华猴急的压落莫怜香身上。他乱插了几下,
终于整支肉棒没入那迷人洞内。


「噢…啊……」何国华乐得呻吟起来,身子乱挺。


莫怜香就蹙着眉:「不要乱动,要不然,就像前几次一样…三几下就丢精了!」


「是!是!」何总管果然下身不敢再乱顶撞,他伏下头来,一手握着一只豪乳在搓捏,一口就啜着另一只奶子,
像婴儿似的,又舐又吮。


她两粒乳蒂很小,但已凸起发硬。


「噢…好美…好…」何国华又叫起来,此刻,她牝户内有一股力,不停的拉,吮着他肉茎的头部,他肉紧的握
住她乳房:「呀…舒服…」


莫怜香眉丝细眼,屁股不停的往上顶……何国华只觉那股牵啜力越来越狂,他忍不住了:「唉!唉…我…我丢
啦!准我射在你肚内吧!


『不!‘她急忙用手一拔,握住了他的肉茎,一股黄黄白白的热流就喷在她的小肚上。


何国华喷完后,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。


『你这死相,不是个个男人都可以喷在我里面的!‘莫怜香似乎有点生气:


『你用毒功夫这么好,为甚么不吃点药,弄…弄久一点!‘


『每次只得百多下力度!‘她指指肚皮:「来,把自己的东西吞回肚内,不可以弄脏我!’


何国华被她一喝,果然将自己的『子孙‘,全部吞回肚内!


她摸摸肚皮,真的给他舐干净了,这时才变柔声:「你就在这里躺躺,我洗过澡就来!‘


莫怜香赤条条的跃下床,她虽然只得一手,但行动十分敏捷,她推开屏风,那里就有个大木盆。


『放多点香料,这老鬼的口水臭得很!‘她吩咐坐在椅上的婢女。


何国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,男人做完那回事后,很易疲倦,何况四十出头的人。


他再醒时,莫怜香已穿着整齐,娇妩万分。


『叶坤死了,明日,我就带人去赎〈奔雷手〉,赌坊交不出,「莫停杯堂」


的人就接收九如赌坊!‘莫怜香很开心的:「到时,你要帮口呀!’


何国华点了点头:「女主英明,假如叶坤不是以为得到天下第一武器,弄得神魂不定,我们怎会这样容易得手
呢?哈…哈……‘


『那只木手呢?‘莫怜香突然凤眼一睁。


『那…那真的不见了!‘何国华急忙穿回裤子:「大概是叶坤藏了起来,接收赌坊后,可以翻转来找的!’


莫怜香眉头一皱:「好,你先回去吧!‘


何国华走出房门,原来莫怜香就住在赌坊后两条街。


四更了,长街无人。


郭康缩在赌坊大门旁,他已等了一个多时辰。当差的,等人亦是一门学问。


『何总管。‘郭康从黑暗中闪出:「你可以讲出内幕吗?为甚么要毒死叶坤?’


何国华停步,缓缓从袖内抽出一把折扇:「不愧是神捕,要拉我吗?‘


他张开扇,扇叶是用铁片打成的。


『人命关天啊!‘郭康摇了摇头:「你好狠,连厨子阿光也杀了灭口!’


何某大声说:「我没杀厨子阿光!‘


『这究竟为了甚么?‘郭康踏前一步:「你会出卖多年的拍档叶坤?’


『拍档?‘何国华冷笑:「人家用钱头,我用钱尾,人家夜夜逛妓院,我就留守在赌坊,这算哪种拍档?’


『要买起赌坊的老头子是谁?‘郭康叹了口气:「有多少人打赌坊主意?’


何某没有回答,凝神作出进攻姿势。


郭康拔出腰间的三节棍。


何国华一招『推出窗前‘,铁扇平推,直至郭康胸前,这招虽用七成力,但劲风呼呼!


郭康一蹲,三节棍『横扫千军‘,反扫对方足踝。


何国华末待招式去尽,纵身一跳改用『愚公劈石‘直削蹲伏着的郭康。


郭康一招『懒驴打滚‘再弹起。


片刻间,两人已斗了七、八招。


郭康毕竟青壮,缠斗了百招后,已稳占上风。


何总管额角泌出汗珠,一个刚做完爱的中年人,体力始终稍差。


他突然一跃而起,折起铁扇,用扇柄向着郭康,一股腥臭毒水喷出。


郭康急忙滚倒,那些毒水沾地有白烟冒出,闻到之后令人反胃。


何国华乘着这时候跑了。


郭康只觉得胸口一闷,亦吐了起来。


他吐了几口,再运功调息片刻:「狐狸尾巴露了出来,看你往哪里跑!‘


『何总管是跑得了的!‘突然,远处响起一把冷森森的声音,一个身着黑袍的老头子从屋顶跃下。


『哼!鱼叉帮的张立帆帮主亦想打赌坊主意?‘郭康叹了口气:「私盐生意难做?所以跑来金陵混?’


『郭捕头果然聪明!‘黑袍老头子仍是冷冷的:「根据风水师傅说:「九加赌坊是纳财吉地」,老夫要养众多
兄弟,自不然要开赌了!’


『叶坤却不肯卖赌坊给你!‘


『所以他死了!‘黑袍老汉扬了扬眉:「郭捕头只要不插手,在下接收赌坊后,每月送你五十两如何?’


『哈……‘郭康笑了起来:「张帮主有什么把握?’


『因为我已把何总管迫入死角,再救他一把,他自然归顺我!‘他拍了拍手:「出来见见捕头!’


屋顶又跃下一人,赫然是荷官肥仔洪!


『郭捕头,七弟张满帆,刚才骗了你啦!‘老头面有得色。


『其实我应该想到,叫阿光走的人应该是你,派杀手追杀厨子的亦是你…‘


郭康盯着肥仔洪:「一个「不懂武功」的人,又怎逃得过飞刀?你扮得很像!‘


郭康叹了口气:「是你们利用我迫何总管?‘


肥仔洪笑了笑:「这场戏做得迫真是不是?‘


『你们有信心成功?‘郭康顿了顿:「似乎不止一帮人打赌场主意啊!’


『我在赌场卧底三年,知道得很清楚!‘肥仔洪站前两步:「赌场有四成兄弟愿意跟鱼叉帮,刚才,我们的人
已接走了何总管,他既然毒死了叶坤,就要跟我们合作!’


『不!人命关天,还有衙门!‘


郭康摇了摇头:「官俸虽然月得白银两半,但我够用了!‘


老头与肥仔洪面色一变:「假如人死了,就连一两半银子也不必花了!‘


『就算奔雷手要打赌场主意,她们有我的弟兄多吗?‘


郭康再叹口气:「肥仔洪…不…应该叫张满帆,你主使手下杀了厨子阿光、亦难脱关系!‘


『郭捕头,你错了,我既然露出真面目,当然有所防备!‘肥仔洪吹了吹口哨,附近屋顶即站出数十个劲装大
汉,手上都有兵器!


『赌坊前后的房子我都买了…‘老头低声:「亦曾开过赌场,但生意总不及九如赌坊,风水之说不可不信,郭
捕头,还是识相点吧!’


『我这个人就是倔强!‘郭康掏出三节棍。


『叶坤也是倔强,结果怎样?‘老头厉声,跟着有人递上一柄鱼叉。


四周的劲装大汉纷纷跳下,有六、七十人围上来。


郭康凝神,他只盯着鱼叉帮帮主张立帆和肥仔洪。


肥仔洪亦是便用鱼叉的。


鱼叉帮的人渐迫近。


就在这时,突然『砰‘的一声,夜空中多了一道碧绿的焰火。


『碧磷焰!‘张立帆面色一变:「莫停杯堂召集人马,看来片刻就到,退!



他一挥手,那些大汉就敏捷的退入黑暗处,片刻间,就走了个干净。


街头远处,这时冒出十数个穿淡衣的大汉。


『郭康,我又救了你啦!‘声音很娇很美,那是莫怜香。


她很快就来到郭康面前。


郭康苦笑:「原来你也打九如赌坊主意?‘


莫怜香媚笑:「你以为呢?‘


『莫停杯堂火并鱼叉帮,我一定要阻止!‘郭康大声:「你们要厮杀,可以到城外去打!’


莫怜香浅笑:「只要郭捕头撒手不管就可以啦!‘


郭康说:「叶坤是怎样死的?我一定要追究!‘


『你找得到证据吗?‘莫怜香又媚笑。


郭康摇了摇头。


『江南有名的莫停杯堂,为什么看中九如赌坊?要开赌场,地方多的是呀!


‘他有点燥了。


『你不会明白的!‘莫怜香正色:「这牵涉的,不只是一间赌场!’


郭康大踏步向前走:「我一定会明白!‘


莫怜香拍了拍手,莫停杯堂的大汉亦纷纷退下,她运起轻功,跟在郭康身后:「假如我说出这故事,你是否不
管?‘


『不!‘郭康很干脆:「我吃公家饭的,一定可以找出线索!’


『你知多少?‘


郭康头也不回:「我知叶坤和何国华以前是海盗,他们一定为了某种缘因,改邪归正,跑到金陵城开赌场!‘


『叶坤为人节俭,吃得普通。虽然喜欢上妓院、穿华衣美服,但,赌场赚的银子起码够他花,不过,这个人很
怪,就是不信人,连老婆、子女也没有…‘


郭康想得有点糊涂:「这厮连何国华也不尽信,那…拚命赚银两干吗?‘


莫怜香娇声:「你要知,就得从叶坤洗手不做海盗查起,还有,鱼叉帮也是和海有关的,你可以去问张立帆呀!


『不!最直接的还是问何国华!‘郭康咬了咬嘴唇:「今晚,我差点就擒着他!’


『郭捕头,叶坤既然不信人,有些事当然连何国华也不知!‘


莫怜香笃了笃他的头:「这个故事,最多只有三个人知,一是叶坤,可惜他死了!


另外一个是我,还有一个…嘻…也快死了!‘


郭康停步:「你会知?‘


『我也是听回来的!‘莫怜香挥了挥右手衣袖:「一个没有右手的女孩,是很惹人同情的!’


郭康问:「第三个是不是张立帆?‘


『谁呀?‘


『是不是鱼叉帮的张立帆?‘郭康大声问。


莫怜香又抛了个媚眼:「你跟我来,或许…我会告诉你!‘


郭康很自然的就跟在她身后。


又是放有大床的闰房内。


檀香薰得香喷喷的。


莫怜香虽然只得左手,但剥衣服仍很敏捷。


郭康又看到她粉雕玉砌的裸体。


『来,满足我!‘莫怜香斜斜的躺在床上,她故意张开双腿,挺高腹部。


那迷人的牝户敞开,阴阜是粉红色的,衬着稀琉的毛发,那带湿润的『红唇‘,正面向着郭康:「来,捣死我,
插我!’


她装着眉丝细眼的表情。


郭康吞了口涎沫:「不!你先告诉我那秘密!‘


莫怜香摇了摇头,她一手捧起左边的豪乳:「亲亲她,又香又甜的,你啜啜看!‘


郭康呆呆的站着:「你先说。‘


她敏捷的爬落床,赤条条的站在他面前,左手就掏向他裤裆。


『起啊!啊!‘郭康的话儿被她握着,她轻柔的摸着:「春宵一刻值千金嘛!’


这么动人的胴体,哪个男人不臣服?郭康的裤子不知怎的掉了下来。


她身子慢慢跪低。


他的肉棍子平平的挺起半截。


她那只笋型的乳房,有意无意的揩落肉棍的头部:「哎……噢……‘莫怜香一边轻呻,一面用乳蒂去碰那圆圆
的棍头,又用乳沟去夹那肉茎。


『你…啊…你……‘他双手不期然的按实她的头顶。


莫怜香狡猾的笑了笑,她伸出丁香小舌,像舐冰糖葫芦一样,就舐那肉棍头!


『呀……‘郭康咬了咬下唇,他一挺,那话儿就全送入她小嘴内。


莫怜香『呜‘的叫了一声,那东西将她的小嘴撑得满满,直塞进她喉咙内。


她胀得差点连泪水也涌出,但莫怜香很快就『适应‘了,她一口一口的就吮起来。


『呀…你…呀…‘郭康忍无可忍了,他对这个缺了右手腕的尤物一提:「…好…我就赏你…来…’


莫怜香很识相地松开小嘴,贴着郭康站了起来,左手圈着他的颈:「抱我!


‘郭康也不搭话,拦腰就抱起她,扔在大床上,跟着就压了上去……『哟…轻点…哟……’莫怜香抬高腹肢,
张开玉腿。


『吱!‘的一声,郭康的肉棍就全送入那湿滑的牝户内,跟着就似拉风箱似的拉出拉入。


『哎哟…哎哟……‘她眉丝细眼,玉手抓着他粗壮的背:「好劲…哟……’


她挨了他急撞数百下,郭康的动作开始慢了下来,他感受到她阴户内有股吸力,牵吸他的玉茎。


莫怜香运起媚功来,她面上仍是『苦痛‘表情:「噢…胀死了…哎哟……’


郭康运了口气,又冲了两百下,他额上满是汗珠,丹田发热:「噢…不好…没有…我丢啦……‘


他猛地加速乱挺…跟着就射出热流。


『啊…啊……‘她抬高屁股,双足勾住他腰部:「你呀!啊…我还要!’


郭康头一伏,正好落在她乳沟上,那肉棍子虽然软了下来,但她仍『锁‘着他,要他留在牝户内。


『我没有了,秘密,你应该说出来吧!‘郭康苦涩的望着莫怜香:「咱们也玩了大半个时辰,快天亮啦!’


她却呶了呶小嘴:「不!你还未躬鞠尽瘁,除非…除非多来一次!‘


郭康睁目:「胃口那么大?‘


莫怜香的粉脸一热:「女人在食不饱的时侯,甚么秘密也忘记了!‘


她身子一滚,将郭康的『小东西‘甩了出来:「我先洗个澡,等会再来呀!


‘跟着就跳下床。


郭康望着她肥肥白白的大屁股,闻着房内的香气,开始有点睡意。


莫怜香推开屏风旁的门,那放木桶热水的房。


那个婢女扶她:「主人,安排好了!‘


室内的檀香薰得七七八八,这时喷入迷香。


『郭康呀郭康,你起码要睡一整天!‘


莫怜香没进那桶热水内,一手掏着热水,洗涤着牝户:「明天我们去接收九如赌坊时,不会有衙门中人阻手阻
脚了!‘


她抬起粉腿:「天下没有几个男人不拜倒在我阴户下,今天之后,莫停杯堂就可领导群雄啦!‘


郭康睡着了、睡得很香。男人在交合后,特别容易入梦。


午牌时分。


九如赌坊内外,都是劲装男子。


鱼叉帮老大张立帆倾巢而来,起码有百多人。


莫怜香仍是穿一狡蓝色衣裙,她亦有过百人。


叶坤虽死,赌坊的兄弟亦散了一入半,但留下来的仍达三十多人。


『赌坊主人还末下葬,你们就想吞我们的场子?‘赌坊的人擎兵器在手,由账房易天亨所带领:「你们凭甚么?


『凭这张押单!‘莫怜香除了美艳外,此刻亦有一份威严:「我带银单来,假如赌坊交不出我押在这的〈奔雷
手〉,我就要接收这赌坊。’


她左手一扬,一张银票就从她的衣袖飞出,平平的飞向易天亨面部:


『还你们的钱。‘


二百多人很多喝采:「好利害的功夫,推送一张纸能这样平稳,莫停杯堂的果然不简单!‘


易天亨一揖,一股劲风将银单荡起,吹回莫怜香那边:「敝坊何总管不在,小的不能话事!‘


『何总管在这里!‘鱼叉帮老大张立帆暴喝:「阿满,带他出来!’


荷官肥仔供(即是鱼叉帮张立帆)将一个垂头、帽子垂到眉心,神态落寞的汉子推出,他扯掉汉子的帽:「何
国华,你主持大局!‘


『哈!‘有人笑起来,原来何国华的山羊胡子给剃去,所以一时三刻,竟没有人认得出他。


何总管似乎被点了穴,肥仔洪推他时才解开他穴道,以何国华的武功,施毒功夫竟受制鱼叉帮中人,莫怜香亦
粉脸一沉。


何国华慢慢走到场中,他受鱼叉帮所辱后,声音已无昔日洪亮:「奔雷手是天下第一兵器,假如交还不出,赌
坊给莫小姐是应该的!‘


『假如交出呢?‘肥仔洪在旁大叫。


『假如交得出……‘何国华不敢望莫怜香。『赌坊自不然不用赔。’


『那奔雷手呢?‘莫怜香凤眼一睁。


九如赌坊中人你眼望我眼,奔雷手不见已人所皆知,根本拿不出。


『在这里!‘肥仔洪扬声:「拿出来!’


两佰鱼叉絮手下捧出一个黄布包里,在桌上打开,赫然是那只木制的奔雷手。


『莫停杯堂的人,快拿回这只木手走吧!‘鱼叉帮的人大嚷。


『这不是奔雷手!‘莫怜香望了一眼:「奔雷手号称天下第一武器,是因为它夺人兵器,快如闪电,鱼叉帮随
便找人雕只木手就可交数?’


肥仔洪可能心直口快:「那天叶坤的确是收起这只木手的。‘


莫怜香娇喝:「这时,我不妨将奔雷手秘密说出,当年,我祖父在大漠,无意得到一支磁铁,能吸三尺内兵器。


『因为吸力甚强,我祖父就雕了一只木手,将磁铁藏在手内。‘


『一般人只见我爷爷用此木手闪电夺人兵器,不明就里,其实秘密就在手内藏的那根磁铁!‘


她话未说完,一手就抄起那只木手向地一摔,木手当中所开,内面果然甚么东西也没有!


『这是假的!‘莫停杯堂的人叫嚷起来。


张立帆面色一沉,他心想:「这女孩年纪轻轻,心思却很毒,她用假手来九如赌坊赌钱,输了就押下假手,不
惜揭开奔雷手秘密来反咬对方,果然不简单!



莫怜香很得意:「何总管,你收下这张银单,就将赌坊给我吧!‘


何国华仍然不敢望莫怜香。


『不!‘肥仔洪突然叫起来:「九如赌坊众兄弟,假如你们投入我们鱼叉帮,赌坊仍然交各位打理,每月各加
二两银子!’


易天亨等面上露出喜色,有几个更站向鱼叉帮兄弟旁。


莫怜香虽只得左手,但她一拍,登时将一张台打碎:「我是有法可依,合情合理,鱼叉帮你要和我争!‘


张立帆这时开声了:「莫停杯堂是江南世家,竟然要赌坊维生?不如赏面给小弟,让鱼叉帮兄弟有碗饭吃!‘


莫怜香凤眼一睁:「那还我奔雷手。‘


『你分明是拿只假手这赌坊骗了叶坤。‘肥仔洪大叫:「兄弟们,上!’


莫怜香娇笑:「你的人还可以上吗?‘


鱼叉帮中人,这时很多掩着肚子叫痛。


何国华这时抬起头来:「对不起,我今早在鱼叉帮的早饭上落了点毒,吃得多两碗稀饭的兄弟,这时应该拉肚
子。‘


他望着莫怜香笑了笑。


『何总管,真难为你,要给人家割须!‘莫怜香甜甜一笑,昨宵我不是故意让鱼叉帮将你『请’了去,你怎能
立此大功呀!」


这时,张立帆亦觉肚子不妥了:「何国华,你毒死叶坤,又用苦肉计骗我…哎…快拿解药来!」


何国华正色:「毒死叶老板,偷走奔雷手的是肥仔洪,你不用推在我的身上,至于解药嘛,那倒不必,去三几
次茅厕就成啦!」


鱼叉帮的人,有忍不住的,这时已奔出堂外找茅厕,有忍不住的,「叭」、「哔」


连声,屎汁已撒在裤档上。


「鱼叉帮臭得很呢!」莫怜香站到何国华身旁深情的一笑:「这功劳很大,我…非以身相许不可!」


何总管心神一荡,人痴了。


张立帆知道自己一离九如赌坊,莫怜香就可顺利接手,但此刻除没有吃早饭的十来廿个手下外,大部分都肚痛
难挡,他自己亦忍得很辛苦:「好,莫怜香,你姑且占了赌坊,我鱼叉帮一定会回来报仇的!」


他一拐一拐的忍着,但「必」的一声,粪汁还是喷了出来!


在莫停杯堂手下大笑声中,鱼叉帮的人掩着屁股走了个干净,只留下阵阵屎臭。


莫怜香指指易天亨及九如赌坊余下的人:「投不投我?要走的,可以发给每人十两银子!」


易天亨突然朝内堂跪了下来,泪流满脸:「叶老板,你尸骨未葬,赌坊就拱手让人了,小的只好还乡啦!」


他「登」、「登」的叩了三个响头,头也不回的就走出大门。


余下来的,多投到莫停杯堂那边。


「事不宜迟,下午就让叶坤入土为安!」莫怜香对何国华说:「即刻买灵柩,准备给叶坤开丧!」


这时,内堂突有人惊叫:「不好了,叶坤老板的尸首不见了!」


何国华面色一变,莫怜香此他更快,三下纵跃就到停尸的房前,问道:「守在门口的人呢?」


「刚才…鱼叉帮的人登门…守在门口时都挤到前边看热闹,现在回来,只见大门洞开…叶老板的尸首不见了!」


「这个人的身手,可以在几百人前偷走死尸?」莫怜香戚眉:「武功和轻功真的很高!」


何国华就沉吟:「叶坤的尸首如不下葬就腐烂,偷了死人有甚么用?」


「是不是尸变呀?」


「可能叶老板变了僵尸!」


九如赌坊的手下窃窃私语。


莫怜香想了想:「不见了也好,我们张灯结彩,明日重开赌坊,此后,这里就是莫停杯堂在金陵的分舵!」


她向何国华打了个眼色,压低嗓子:「带我到叶坤的住房、书房看看,就算拆了这两间房,也要找到传说中的
东西!」


金陵城外的秦淮河边。


鱼叉帮的人垂头丧气,张立帆拉了四次,肚子才没有那么痛。


他大发雷霆:「阿满,何国华是用毒高手,你…怎么会这么疏忽!」


「大哥,我不知道他已经和莫怜香勾搭上,他扮成垂头丧气,连胡子也肯给我剃,我…我……」肥仔洪叹了口
气:「一定要杀了何国华,烧了九如赌坊!」


「不!烧了赌坊那本东西更难找了!」张立帆眉毛一扬:「除了广派探子外,我要将中州二煞雷朋、朱卓收买
过来!」


「这几天我们暂且不动,待莫怜香找到那东西,我们就作决定性一击!」


「莫怜香,等我抓了你,我一定要剥光你的衣服,让所有兄弟乐一乐!」肥仔洪更是恨恨的。


莫怜香找了几个时辰,甚么也没有发现。


「要回那边了,万一郭康醒了,他一定插手!」她恼中转过几个念头,盯了何国华两眼:「国华,你看着赌坊,
明早复业,提防鱼叉帮的人!」


何国华见她样子柔情似水,不觉痴了:「你要去哪?我陪你走!」


「不!」莫怜香眼波如水,娇声:「我已经是你的人了,待大事办好,你……」她身子依偎在他胸膛上:「两
情若是久长时,岂在朝朝暮暮?」


跟着就闪开身子:「看紧赌坊,我很快回来!」跃上瓦面。


莫怜香回到香闺,郭康还未醒。他露出结实的胸膛,仰天而睡。


莫怜香脱下衣服,又在隔壁洗多次澡,然后,只披上轻纱,爬回床上。


她的手轻柔的摸着他的胸,跟着,她俯头,张开小嘴轻咬他的乳尖。


男人的乳尖亦很敏感,郭康醒了过来:「你……」


「我又要!」她含情望着他,两片朱唇印在他的嘴巴上。


「唔…唔……」郭康被女人搂着来吻,始终有点怪怪的,特别是她的乳房压着他,小腹贴着他的下体擦来擦去。


郭康又有反应,他一昂起,莫怜香就知道了。


「唔!你这小金刚…」她虽得左手,但仍十分敏捷,一握就捏住他的命根子:「郭康,假如我要杀你,只要手
指一插……喀喀…你就要做太监啦!」


郭康反感亦很快,那话儿随即又软了下来,他一扭,莫怜香的手就握了个空!


「我走了,现在是甚么时侯?」郭康一弹就想跳下床,但他快,莫怜香亦不慢,她粉腿一拦,就封了床口:「
早得很,我要吃多顿,不是跟你闹着玩就生气吧?」


郭康摔回床上:「这个女人究竟搞甚么?」他一滚就滚到一边。「昨宵你答应讲出秘密的!」


「但你还没有给我第二次呀!」莫怜香甜甜一笑:「来嘛!」


郭康用手掩着自己的东西:「不,你先说!」


莫怜香眼珠一转:「好,我告诉你。」


叶坤在未开九如赌坊前,是个海盗,有次,他发现了一样不该发现的秘密。


当时,船发现一个海岛,他带几个人划小艇去探路,但就只得叶坤一个人回来,虽然他亦负了伤,但却不死,
但同去的就无一生还,据说是给巨人杀了!


叶坤对人说叫岛上有瘟疫,都是死人!跟着,就下令全速开船走!


接下来的几日,叶坤都是一个人关在舱上,名曰「养伤」,但那点皮外伤,怎需卧床呢?


最接近叶坤的是何国华,但他也不知叶坤在做甚么。


贼船泊岸后,叶坤就作出令人想不到的举动,他将劫回来的财物,平分与所有的手下!叶坤说从海岛拾回条命
后,一切都看化了,决定金盘洗手,不再做海盗!


他只留下何国华、易元亨两人,来到金陵,买了九如赌坊。


之后,叶坤说要回乡,去了一个月!


跟从叶坤的海盗有百二人,有人认为那海岛有可疑,于是循着原水路,雇船再去找觅,但去找海岛的,却一个
也没有回来!


其中一个没有出海的将秘密带到鱼叉帮,说岛上可能有宝藏,但他却是文盲,画不出海图,无法出海。


因为有宝藏做后台,大大可以赔起,九如赌坊的声誉越来越响,成为金陵最大的赌坊!


消息连何国华都知道,他就去问叶坤,但叶坤一口否认,并说倘有说谎,自己不得好死!


他还带何国华与易元亨到过那个海岛,那果然是白骨森森!


那岛原来是倭寇侵略沿海时的贼窝,后来给官兵攻陷,上面的死人都是暴骨,没有收葬!


但有人就思疑,当日叶坤为甚么不说,反而讲手下是给巨人杀死的!


叶坤解释,是怕讲实话给官兵知道有麻烦,所以,宁愿归隐。


但,有人就想到,叶坤可能将宝藏到别的地方去了!


在何国华等监视下,叶坤真的没有再出海。


有人就猜,他是来不及将宝藏带走,一定收在一处秘密地方,并画有藏宝图。


叶坤画有藏宝图的消息就暗中传开,很多人猜测,秘密就在九如赌坊内!


莫怜香说到这,笑着说道:「故事说完了!」


郭康仔细的听完,突然摇头:「不对,不对,还有破绽!」


「甚么破绽?」莫怜香睁大眼。


「假如有藏宝图,该好好保护叶坤才是,但…为甚么要毒死他?」郭康问。


莫怜香叹了口气:「何总管是不得不下手的,因为叶坤已发觉有危险!」


「但,何国华不可能这么容易得手的!」郭康仍摇头:「我就是想不通,以何总管的才智,怎暗算得叶坤?」


「假如我没有猜错,将消息买给你的,一定是九如赌坊的何国华总管!」郭康盯着莫怜香:「是不是?」


莫怜香媚笑:「秘密讲完了,来,陪我!」她又将豪乳压向郭康:「我要……」


郭康一把推开她:「你想不想知叶坤的秘密?」


莫怜香神情一变,整个人严肃起来:「你知道什么?」


「你先告诉我,是不是何国华告诉你有宝藏?」


莫怜香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。


「你先穿回衣服,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。」郭康再望了她的胴体一眼,自行穿上衣服。


郭康牵着莫怜香的衣袖,跃上屋顶。


他是带她回九如赌坊!


「你要带我看什么?」莫怜香瞪大凤眼。


「叶坤的尸体!」郭康答得轻松。


「哪…是你偷的?」


「除了当差的,有谁敢将一个僵硬、发胀的死人背在肩上?」


「你没有晕倒?」


「你一走,我就醒过来了!」郭康和她奔了十几间屋,已望到赌坊。


「你要和我合作,不许将秘密泄露给何总管知!」郭康顿了顿:「我怀疑是何某搞这么一场游戏的!」


两人跳下墙头,那是贴着赌坊的一户人家的后院。


「你将叶坤的死尸放在这里?」莫怜香眼瞪得大大的:「怪不得找不到!」


「我总不成将尸首背回家的!」


郭康指了指草丛:「这家姓王的,是给鱼叉帮做线眼的,他们将视线集中到赌坊,才不知自己的家才有料哩!」


跟着,弄着了火熠(火石、互擦可生火花)燃着一根蜡烛:「小心看!」随手掀开一张草席!


叶坤紫黑的尸体,伴着恶臭。


莫怜香蹲下,掩着鼻子。


「尸体我已验过,的确是中毒死的!」郭康拿很树枝,暗中运劲,「嗤」的割开叶坤左臂上的薄衣:「这可能
就是藏宝图!」


「他将地图纹在身上,果然聪明,果然聪明!」莫怜香再也不理恶臭了,亦用左手拾起枯枝拨一衣服破片,那
是用蓝墨纹的,虽然因尸体转黑发胀,有些地方已馍糊了,但隐约仍看可出七成!


那是两条鱼困着一块三角型的石,石下有水波纹。


「鱼」的身上是有字的,但部分已腐烂,只见右边的「鱼」纹上「崇明之外,上五下三…」


左边的鱼则看不出头一句,第二句是肖蛇肖龟!莫怜香突然运劲,树枝变得似刀锋利,就割尸身其他衣服。


「不!」郭康用树枝一格:「除了左臂上,其他地方没有了,不要对死人不敬!」


「人死了,穿不穿衣服也没有问题!」莫怜香低声叱喝,跟着荡开郭康的树枝。


叶坤赤条条的尸体被她反覆看了两次,连那话儿都拨开来看,果然再无纹身。


她撕下衣袖咬破指头,迅速写下文字图案。


「烧了尸身!」莫怜香突然将树枝一扔,跟着左手一抄,就将蜡烛扔到腐尸身上。


郭康想不到她虽然只得一手,动作仍是如斯敏捷的。


莫怜香十分狠,她将蜡烛扔在头发上,叶坤的腐尸很快就燃着,燃到柴草。


「走!」她一纵身就跃上樯头。


郭康无法不跟在她身后。


叶坤的尸身整个烧着了,这因为垫尸的都是干草枯枝,还有草席,都是易燃的。


一起火,屋内的人、九如赌坊的人都发觉了,何总管很快就出现。


「噢!那是叶老板的尸首,拿水,快!」


鱼叉帮的人亦想保存腐尸,一盏茶不到,张立帆亦赶到:「何国华,你凭什么说是叶坤被盗的尸首?」


「从脚上的鞋!叶老板双足比平常人细,这对青鞋是我特别找人做的!」


「快拿水!」张立帆亦亲身前往灌救:「抢尸!」


「九加赌坊老板的遗体,怎容鱼叉帮抢去,兄弟,守住!」何国华大喝。


「尸体在我帮中弟兄家内发现,某人就要管!」张立帆大叫。


双方人马亮出兵器打了起来,片刻间,各有七、八个人受伤。


张立帆一边命人淋水,一边防范何国华放毒,这样一来,叶坤的尸首有七成烧成焦炭。


近百人混战,自不然惊动地保差役。


「张立帆,叶老板已烧成灰,鱼叉帮为了具死人,传了出去,恐怕不好听!


」何国华扬了手上的铁扇几次,想用毒针射对方,但都下不了手。


张立帆心想:「叶坤尸已烧焦,抢回亦寻不出宝藏头绪,打下去…官府干涉,反害了帮中兄弟!」


他暴喝:「好,我就将尸身留回给你,走!」


片刻间,鱼叉帮的人扶起伤者,走个干净。


何国华嘴角泛出笑容:「快将叶老板遗体运回赌坊内堂,装入棺木内。」他身子一跃,就想去找莫怜香。


莫怜香运起轻功,转瞬间已离开金陵城。


「你要去哪里?」郭康有点奇:「怎不回后街你的香闺?」


「当然是找船了!」莫怜香浅浅一笑:「你第一次知道莫停杯堂的秘密!」


「你干吗让我知道那么多?」郭康停步。


「很简单,你帮我找到宝藏,事后,我将何国华交给你销案,有兴趣的话,莫停杯堂的副堂主……」莫怜香作
出动人的笑容:「反正你我已有肌肤之亲,又何必恋栈一个捕快职位?」


「我还是喜欢做捕快!」郭康笑了笑:「莫停杯堂为什么要贪钱?」


「因为好客!」莫怜香面色一沉:「近年家财已散得一半,家父年纪又老,要养活这三数百人…必须找财源!」


「何总管找上门来,你就一拍即合?」


「那次,他来找阿爹,见到我就色迷迷的,所以……」莫怜香幽幽的:「这只癞蛤蟆,就姘上了我!」


这时,已经来到秦淮河畔,她左手从怀中掏出一涸檀木做的小笛子,「鸣、鸣」吹了两下。


一只快艇划出,将她和郭康接上一只大船。


「我们即往崇明岛外!」莫怜香变得英姿凛凛:「叫中州二煞来见我!」


「你将何总管撇掉?」郭康问。


「不!在赌坊内,有我的人监视地,待找掘到蜜藏回来…他是插翅难飞的!


」莫怜香走进船舱。


中州二煞雷鹏、朱卓已经侯命。


「崇明岛外,有没有一个小岛是三角型的?」莫怜香坐了下来。


「这可不知……」朱卓呐呐的:「但明早一定可以找到!」


「来不及了,现在就开船,到崇明岛再找!」


大船从秦淮河驶出,缓缓北上。


「郭康,你就在这里陪我好不好?」莫怜香将衣袖的血图誊到宣纸上。


「莫小姐,你是怕我泄漏秘密?」郭康坐到她身旁。


「不!」莫怜香依偎在他怀里:「除非你有信鸽,否则,消息传不出去!」


「我想和你推敲,肖蛇肖龟上的四个字!」莫怜香的体香熏得郭康意动,他忍不住轻轻的搂着她:「叶坤不信
人,宁可将秘密纹到臂上,收藏的,一定是贵重的东西!」


郭康沉吟:「叶坤会不会是想写下崇明之外,肖蛇肖龟的地方,跟着是指埋宝藏的地方,但缺了四个字,只知
上五下三。」


莫怜香风眼一转:「叶坤怕人知道秘密,所以故意将纹身的字颠倒!」


她顿了顿:「叶坤的尸体虽已肿胀,开始腐烂…但不会连四个字也坏掉,要坏掉的话,应该所有字都看不见!」


她突然挣扎站起,取出塞在衣袖上的血图:「我知道了!」郭康微微一笑:


「缺了的四个字……」


「就在两条鱼上!」两人一齐叫出来。


但两条鱼代表了什么?两人猜了半天,都猜不出。


「不猜啦!」莫怜香往床上一卧,她一扬裙摆,露出两条修长、雪白的小腿。


郭康心中一荡。


「来!」莫怜香向他抛了个媚眼,他不自觉的就走近床畔。


莫怜香一抬足,就勾着郭康的腰,他自然就压落她身上。她一咬,就咬着他的嘴。


郭康搂着她软绵绵的身躯,舌头就顶开她的小嘴伸了进去。


「唔……」他一边吻,一边解开她的衣带……莫怜香雪白的裸躯再一次呈现在他的眼前,那豪乳上每根蓝色的
筋脉都看得清清楚楚,那红红的奶头,像颗红红的樱桃。


郭康张嘴,轻轻的咬了下去。


「啊…噢……」莫怜香发出蚀骨销魂的吟叫:「轻一点,啊……」


她仅有的左手一拉,就扯下郭康的裤带,那红彤彤的肉棍儿昂起。莫怜香爱不释手的握着,她温柔的抚摸,从
棍端到两颗小卵:「给我…我要……」


郭康大口的又啜又咬她的奶头,他的头慢慢往下移,舐向她的肚脐。


「够了…来…我要……」莫怜香阻止地再吻下去。


「你急不及待了?」郭康肉棍摆了两摆,就直挺到底。


「噢…啊……」她挺高屁股,迎合起来。


大船在海浪上抛来抛去,他只是压着她,就有抽插的效果。


她的牝户紧窄,淫汁如泉,将郭康的肉棍儿夹得紧紧实实。


「噢,胀啊,撑死了……」莫怜香这个尤物,发出梦呓似的叫床声。


在舟里做爱,他很快就有高潮,郭康抽插五、六百下后,突然大力的扭曲着她的豪乳:「丢了…部给你吧…啊
……」


一股浓浓的热浆喷出,莫怜香弓起屁投全承受了:「烫…烫呀!」


他的肉棍儿仍留在牝户中。


「软缩了,只有丁点儿!」莫怜香望着自己下体。


郭康爱怜的抚着她的玉背:「能够告诉我…右手怎么断的?」


莫怜香眼转了两转:「我自己砍掉的,为了配合〈奔雷手〉。我爷爷则是在雪山冻坏了手碗,不得不切除!」


郭康愕了愕:「一个女孩子,你肯那样牺牲?」


莫怜香叹了口气:「莫停杯堂有近百年历史,到我这代…没有男丁…我被迫背上这包袱…不然这这数百人的堂
口就散啦!」


船行了两天,寞怜香面上渐失温柔。


「这奇怪了,我虽然走得快,但鱼叉帮枞横七海,没有追上来的…」她望着大海:「明日就到崇明岛,我怕这
沉寂!」


这晚,她一个人关在舱内。


郭康想接触中州二煞,但朱卓、雷鹏就避开他!


黎明,崇明岛到了!


莫怜香换了另一袭蓝裙出来,她右手上,这时套上了一双檀木做的手,是真正的奔雷手!


郭康爬上船桅去看,从高望下去,只见附近有七、八个小岛,最大的是崇明岛。


「要知秘密,得上崇明岛去!」


莫怜香冷冷的:「郭康,你陪我走一趟!」


中州二煞安排小艇将两人送上岛,郭康和莫怜香登岛上最高山头。


「看,那两个岛不是像蛇,像龟吗?」两人顺着山势,用轻功绕了一圈,岛上只得几个渔民,郭康拉了一个来
问:「这附近有多少岛?」


「不计崇明在内有八个,从崇明望出去,像一条带似的围绕着,看!」一个渔民指了指:「不都是看齐了吗!」


郭康顺势一望,八个都是小岛。


莫怜香就望着崇明岛的海岸线,过了片刻,两人不约而同:「猜到了!」


莫怜香露出近日难得一见的媚笑:「你先说!」


郭康望了一眼:「我刚才看过,这岛是三角型,恰巧是叶坤纹身中间的图案!」


「从这里望出去,有蛇岛、有龟岛一共九个岛,叶坤纹身不是写崇明之外,肖蛇肖龟,上五下三吗,这是说从
肖蛇上数五个岛,肖龟下数三个,当中那个,就是埋蔽着秘密的地方!」


「对了!」莫怜香媚笑:「那个小岛,只需五十人就可将它整个翻转!」


她左手一指:「事不宜迟,我问过了,这岛叫五门,叶坤手上纹两条鱼,就是有鱼跃龙门之意!」


「我们已来了几个时辰,快回大船安排兄弟发掘!」莫怜香运起轻功就掠向岸边。


两人回到沙滩,小艇还在,但划船的几个人却不见了。


莫怜香蹙蹙眉:「不找了,速回船!」


郭康拿起浆运劲,片刻就划回大船甲板上。


大船上,中州二煞不在,水手亦都不见了!


「人呢?」郭康抽出腰间的三节棍:「附近只有这么几只船,她们不可能就这样失踪的!」


「哼!他们自然是死了!」一把冷冷的声音,赫然是张立帆!


跟着,有十余人缓缓从船舱步出,除中州二煞外,还有何国华及肥仔洪!


「莫姑娘,现在形势比人强,想不到我收买了中州二煞吧!」


「你们怎追到来的?」莫怜香很镇定。


「中州二煞在开船后就放出信号,跟着,在船尾上撤上『磷粉‘,这东西在晚上会发光,我们要跟踪自然不难!」


张立帆淫笑:「姑娘和郭捕头只顾关在船舱内快活,当然不知朱卓、雷鹏做了手脚啦!」


何国华嘴角一刁,用狠毒的眼光望着郭康。


「雷鹏、朱卓,你受了什么好处?」莫怜香凤眼圆睁。


「找到宝藏,平均一人一份!」


「好,秘密只有我和郭康知,你们能动得了我们?」莫怜香扬开右手衣袖,露出奔雷手!


「杀男的,擒女的!」何国华大呼,首先攻向郭康!


张立帆大喝:「雷鹏、朱卓,还不上!」


两把单刀劈向莫怜香。


但,她右手一扬雷鹏、朱卓手上的刀不期然的被木手磁铁所吸,变得中门大开!


「死!」莫怜香的左手多了柄短剑,她身子一沉,左手一划,雷鹏、朱卓的肚部都被短剑剖开。


「呀!」两人惨叫,倒在甲板上身亡!


他们用的两把单刀,则贴在木手上!


「奔雷手的利害,谁还要来送死?」


莫怜香一招内杀了中州二煞,张立帆突然又说:「莫小姐,你有〈奔雷手〉可以克制铁兵器,但,你带来的人
已全给我们池下海里喂鱼,没有我们帮手,你怎挖宝藏?不加将宝藏分为两份,莫停杯堂和鱼叉帮,一人一半如何?」


「那我呢?」何国华厉声。


「总不成留你在身旁放毒!」张立帆一打眼色,一张大鱼网从桅上罩下,何国华想避已来不及了,立刻被鱼网
罩着!


郭康站得较远,他一蹬,从甲板跳了落海,鱼叉帮的人都退了退!


郭康在另一角亦迫得何国华连连后退!


但他未沾海水前,双足一踏转身,一个鲤鱼打挺,又翻回甲板上!


「好功夫!」莫怜香赞了一句。


何国华想用铁扇割开鱼网,但张立帆手上鱼叉一掷!


「呀!」何国华惨叫一声,活生生被钉死在甲板上。


「眼下你只得两人了,莫小姐!」张立帆狞笑:「肯不肯合作?」


莫怜香叹了口气:「好吧!」


船开到石门岛上,那不过是礁石一大堆,站上卅人,已挤满半个岛。


郭康眼利,只见稍高处钉有一个木十字,插在泥土上。木十字上刻有几个字:「巨人之墓」。


「难道叶坤的说话是真的?」莫怜香呆了呆。


「掘!」张立帆就兴奋万分。


鱼叉帮的人是用惯长兵器的,片刻之间,就挖开三尺泥土。


「有木箱!」鱼叉帮的人高呼!


莫怜香、张立帆、郭康同时仆到坑前!


那是有具像棺木似的木箱!


「打开它,快!」张立帆很兴奋!


「不!」莫怜香大叫:「假如是窦藏,谁也阻止不了混乱,你和我各离坑五十步,分站一方,由郭康将宝藏拿
出来!」


张立帆想了想:「好!」他扬了扬手,手下真的散开。


郭康跃入坑内,起初,上半身是露出来,跟着就蹲了下来,看不到人,但坑内扔出不少木块、破板。


过了一顿饭的时间,郭康还没有爬出来。


「郭康,你怎么了?」莫怜香有点焦灼。


「没有宝藏!」郭康跃了出来,手上拿着一把一尺长的曲尺型东西:「叶坤没有骗人。」


张立帆已忍不住,扑到坑前,只见木箱内有具高大的骸骨,还有一团金色的头发!


「有宝藏的,立刻将全岛掘开三尺!」他大叫。


郭康站到莫怜香身旁:「我相信叶坤没编人,他是遇到一种叫葡萄牙的人,这种人比汉人高大,有种雷响似的
利器,武功更好的人都逃不掉!叶坤当日可能几经苦战,才将这葡萄牙人杀死,但他知道,做海盗碰上这种人,一
定难悻免,所以急流涌退!」


「这武器比奔雷手利害,叶坤为什么不据为己有?」莫怜香问。


「『佳兵不祥‘的老说话!」郭康扬了扬手上的东西:「这叫手枪,可发铅弹,用油布包着,但只留下一弹,
叶坤怕这武器一出,武林大乱,找他夺宝的人更多,所以,他在舍不得之余,就埋了它留待他日之用!」


莫怜香怔了怔:「没有宝藏,莫停杯堂完了!」


张立帆亦疯了一样:「莫怜香,你是不是骗我?我要杀你!」


他叫了手下张开鱼网:「这不是铁,奔雷手没有用,罩住他们,杀!」


鱼叉帮几十人围了上来,郭康掏出火石,将「手枪」尾的一根引线燃,再握住,把「手枪」向着张立帆。


「砰」的一响,张立帆心口开了一个血洞,他瞪大眼,到死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!


鱼叉帮的人吓得走了一半,莫怜香抢前,乘势亦杀了肥仔洪。


一个月后,郭康和莫怜香才雇得渔船返回金陵。


莫怜香幽幽的:「我放不下莫停杯堂,一定要找到大财才可收手!郭康…你肯跟我吗?」


郭康摇了摇头:「我还是做捕头,你肯跟来吗?」


莫怜香摇了摇头:「那我俩只好分手了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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